树木
早晚每于大道上，见环卫工人修理树枝，或剪枝，或伐叶，务使其千树如一，森森然侧立于两旁，巍巍乎如卫士之庄敬。所憾者，无郁郁乎气之苍茫者也。盖树木之气，直者拔地而起以干青云，茂者横枝蔽日以成幽寂，若二者皆无，虽有万株，何以称其名也？树如此，人亦然。千人一面，万口一词，不足以称人类也。上古，人之所见，所闻，所谈者，区区乡里而已。然举九州之区区识字之人，得聊聊数言，辑以成册，仅三寸厚耳。今人动辄百万言，敲键而作，落笔如风，其如古人何？然读者几人，期月而无人问津矣，其如古书何？
上古之言，野生也，因人而各异，见言如见人。今人之言，剪伐而得之也，读一人即可，二人厌，三人已徒然而无益矣。 极是，极是，今人动辄百万言，……然读者几人，期月而无人问津矣，其如古书何？大赞东海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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