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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散文] 这长城,有你而精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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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9-11-25 19:02:42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
2019年天沐如约抵达嘉峪关,见到了期待已久的张明弘教授的寻根长城团队,正好从重庆来了解长城故事的吕先生,结束了几天的体验活动,要回重庆,我们也相互认识了。说起张教授行走长城,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。
那是2016年的夏天,我正好在定边出差,顺便写了点文字和诗词,发在唐诗宋词群里,群主糊涂仙,见我在陕北汉长城附近,便善意地提醒我说,他有个朋友是北京科技大学的老师,带领学生在长城写生,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,我连忙向他索要联系方式,糊涂仙把张教授的微信推给了我,于是当天晚上,我很快和张老师在微信上开始聊天,聊得很投机,张老师索性对我说:“你看我们的位置定位只有八百米,告诉我你在哪个宾馆,我马上走过来。”
很快张老师来到我房间,我们一见如故,促膝长谈,典型的三观一致。第二天,我退了回西安的车票,加入了张教授的寻根长城的考察活动。按照张老师的计划,这一天团队的目标是寻找盐池堡,很快,两辆越野车离开了定边县城,沿着公路,到达了长城附近,盐池堡,对我来说是一个,还是一个陌生的名字,堡,从字义上看,就是有防御功能的边塞,我们常说的塞外风光,恐怕就是许多汉唐宋明的守将、文官,等等,各色人等,站在长城上,古堡上,眺望北面的大草原,大戈壁,大沙漠,总之,塞外的地方,总是开阔,荒凉,充满了野性,千百年来,那是游牧民族扬鞭策马,绝尘而去的地方。我心里在想,这位张教授,真是棒,带学生来此地写生,太有眼界了。很快,就认识了张老师的团队,兰若,白丹妮等,虽然面对盐场堡,大家一起坐下来,跟着张老师写生画画,但是两位姑娘却不是在校学生,她们是志愿者,是喜欢跟随张老师行走在大漠戈壁草原的业余艺术爱好者。原来,张老师从2014年起,从山海关东面的丹东虎山开始,驱车踏勘长城沿线,已经第三年了,据张老师介绍,刚开始他确实带着学生来长城写生考察,但是连续数月的长途跋涉,学生们受不了啦,一个个都打退堂鼓,于是,在各方朋友的帮助下,张老师找到一些志同道合的年轻人,也就是我在盐场堡见到的她们。
离开盐场堡,要去寻找另一个堡,驱车十几公里,这个堡可是费了功夫,由于村庄迁徙,很难找到消失了的古堡,功夫不负有心人,经多方打听,在当地老乡的指点下,我们终于找到了。张老师兴奋地像个孩子,在古堡内外,仔细探访,观察记录,这时候我才发现,张教授,并不是仅仅来长城写生观景,而是认认真真对长城的附属建筑,比如古堡、烽火台、寺庙等,进行了详细的勘查绘图,拍照,以及对附近知情村民谈话场景的录像。长城,这个据说唯一可以从太空看地球时,能够发现的人造建筑,也是中国体积最大的古建筑,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人为的破坏,不仅是风化剥蚀,许多烽火台和堡子,几乎只有一点痕迹,还有许多,已经踪迹全无。
我已经发现,长城烽火台古堡的残破和消失,给张老师心头留下沉重的叹息和难以忘怀的伤感。
2017年夏天,我在新疆出差,得知张教授在山丹县一带继续沿长城往西行走,我很激动,急忙联系他,并很快从乌鲁木齐赶到了山丹县。张老师的团队,此时已经壮大,有五六个人,不用说,兰若和白丹妮,还有我介绍的来自重庆汉服群的纤纤。只是张老师由于总在戈壁滩上,饱受烈日的暴晒,黝黑额脸,胡子也很长,这哪里是北科大的教授,分明是龙门客栈里的江湖老大!若他手里拿一把长刀,再骑一匹高头大马,西部大片他就是最好的主角,连化妆都免了!记得后来看到纤纤姑娘写的现场报道,调侃了一下张教授的形象,我差点笑喷了!有一点可以确定,张老师对长城的执著,对长城化为艺术的探索,对年轻人的孜孜不倦的教诲,深深赢得年轻的队员们的崇敬,所以成年累月在黄沙和白尘里爬摸滚打,三位小姑娘竟然毫无怨言,我深深感受到张老师的人格魅力!从心眼里无条件的钦佩。
这里的长城更加破损,尤其是当我们找到一处可能是1958年大炼钢铁时的几个土高炉,居然就是开挖长城而建,令人痛心!虽然如此,作为历史文物,就像唐代的盗墓贼遗留在汉代墓葬里的斧头,现在也成了文物一样。炼钢的土窑内壁,被当年的高温火焰,形成了一层类似于玻璃体的结晶层,阳光照射进来,五光十色,另有一番景致。张老师当时就说,应该建议当地政府,除了继续保护长城,也要妥善保护这些长城里的土高炉,因为它们也是文物了。
度过了紧张而丰富的几天长城考察,毕竟西安一大堆事情在等着,我便告辞了寻根长城团队,我和张老师相约2018年。
去年夏天,常年出差新疆的我,如约在瓜州和张明弘寻根长城团队相见,张老师的团队除了年轻的志愿者,也有北京等地的画家探险家艺术家摄影家,等等,果然,见到了张教授的师兄冯旭教授,他第二天就要离开,他和我同年,刚刚退休,也喜欢赋诗填词,当然首先是一个画家,年底便来到西安,成为我在西安的新的艺术家朋友,此是后话。
第二天,来了一位广州的摄影爱好者钟老师,她是梅州客家人,听说我在福建龙岩(也是客家人地区),便十分高兴,很快在此后的几天里,我们也成为了朋友。白丹妮依旧是张老师的左右手,兰若和纤纤已经离开了,她们都是新婚燕尔,值得一提的是除了白丹妮,兰若也是跟随张老师行走长城长达两年之久,从一个非艺术专业的大学生,潜心拜师学习,成为了一个有一定功底的小画家,她的文章也很不错,本来就有诗词底蕴,文字更加成熟。但是多了一位博士和他的女朋友,加上我和钟老师两个体验者,还有山东来了许久的小朱,依旧是七个人的队伍。
瓜州是古代敦煌的旧址之一,我们当天下午就到了瓜州县南端的汉城旧址,虽然是遗址,却十分壮观,基本完整。我们流连忘返,尤其是广州来的钟老师为我们拍摄了许多夕阳里的城墙剪影,十分炫目,我和张老师,还有白丹妮,作了许多夸张动作,忘乎所以,尽情挥洒!贪玩的我,居然误了航班,索性退票不走了!
值得一提的是,在我的要求下,年轻时就善舞的钟老师,竟在古堡里,婀娜起舞,后来白丹妮也跟着她跳,古老高大的城墙,两个翩翩起舞的现代女郎,这景色,也是难得一见!
第二天,去参观榆林窟,正好我也没有去过,这里的河道山谷,地势地貌和敦煌的北千佛洞非常相似。说明一下,北千佛洞距离敦煌还有几十公里,少有人知。榆林窟规模也很大,张老师计划在此地呆三天,除了临摹壁画,还要整理堆积的长城考察资料。而我,次日便离开了。
今年夏天,自从7月24日,我从西安赶到嘉峪关和张老师汇合之后,我们走访了祁连山下的许多村庄,因为南线长城主要是由沿山一线的古堡和烽火台构架-----按照张教授的解释,南长城虽然没有墙体(偶尔某些山口也有一段),但是作为完整的防御体系,和北长城也是大同小异。漫漫长夜,岁月流逝,许多城堡已经找不到任何痕迹了,能够看到的,也是村庄里或村庄旁,一个高墩土堆,或一段城门的厚厚墙体,令人叹息,只能凭想象,去回顾湮灭的历史长河中,那金戈铁马的年代,那杀声四起的年代,有时候我们还能在戈壁古堡周围看到被风沙掩埋的白骨,显然是人类的,这里气候干旱,历经千年而不腐。
祁连山下的南长城,主要是烽火台和边关城堡,一部分显然是在汉唐时代,充当抵御来自青藏高原的少数民族的骑兵进犯的边塞防御体系,值得介绍的是在清水镇一带,有一个佘家村,都是吐蕃时代的藏族守边部落的后代,显然是和唐朝对峙。称之为东纳藏族,据介绍,主要是三姓,还有一些姓郎,姓索,姓牙,一看就是少数民族。太巧了得是,附近的榆林坝村,竟然是我的表妹夫的故乡,他的弟弟曾对我说过,他们家族是吐蕃当年手持樱枪的勇士!他们的祖先是来自昌都的部队。如今的肃南地区藏族基本汉化,因为明清以后,与藏区没有什么战争,汉藏老百姓和平相处,文化融合。一位姓佘的村民讲,现在村里的孩子还学习藏语,再过若干年,恐怕都不会有人说藏语了。
此行酒泉肃南地区,我最大的发现,就是因为长城团队骨干人员减少,只有白丹妮和小朱两个成员。张老师那天在金佛寺门前还画了一幅画,其余时间都在马不停蹄的采访熟知古堡的老人(八十岁以上的已经为数不多了),拍照,标定古堡位置(有的位置完全是凭当地老人的现场指认,因为早已成为农田或房屋而面目全非了),整理各种数据资料。尤其是标定古堡位置,这些数据都要移交一份拷贝给中国长城协会,说到这里,我有点为张老师愤愤不平,长城协会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像张教授那样,六年如一日,搜寻整理长城以及城堡烽火台的遗存,遗迹,每年那么多费用也不知道是怎样花的,长城的人为破坏依然很严重,我们前几天在中寨村附近312国道北侧,找到一个烽火台,居然成为当地村民的取土堆,恐怕来年就会消失殆尽!
好可惜,张老师没有时间画画,没有时间写生,整理长城的资料耗费了他大量的时间,真希望有更多年轻人来帮助他,加入他的团队,如兰若,纤纤等!汉服群,应届大学生们,你们在哪里?尽管经费紧张,张老师还是保证了年轻人的月薪,真是难得呀!
而张教授完全是自费考察,当然有许多朋友赞助,他们支持张老师的事业和理想,他们也是在用不同的方式,为万里长城的保护,贡献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,此人此事若不载入青史,更待何人何事?!我这一次深深感到了张教授的心里变化,他已经快忘了自己是一个画家,忘了写生,忘了创作,他给自己套上了一条斩不断的锁链,把自己和长城牢牢地栓在一起,长城已经成了他生命最重要的一部分,若他有三魂七魄,那么这些魂魄的一半都被长城留下来,长城的悲凉,长城的伤痕,已经渗透他的血液和骨骼,他的后半生和长城恐怕再也无法分开了,他永远在仰望长城,痴迷于长城的历史,长城的宏伟,长城的苦难,长城的破败,甚至长城的死亡——至少一部分一部分在消亡!
在今日中国,再也找不到他这样为了寻找长城的过去现在,为了祈福长城的未来,从个人而言,投入巨资,不惜远离京城,远离妻儿,远离尘世的喧嚣,自甘寂寞独行,对长城而言实属当代之大幸,对他个人生活,实属艰辛悲苦。多少张照片,有张明弘在古堡城头远眺大漠戈壁的身影,比起长城,他很渺小,比起我们,他很高大。对于中国,长城是汉唐宋明的辉煌战史,对于长城,张明弘是长城的忠实守望者!长城未来的历史,会向他致敬,我们的子孙后代,一定会记住他的名字!
我愿为张明弘而呐喊,希望更多的朋友关注,参与保护长城、了解长城的事业,点击就是支持,流量也是爱心!
有诗为证:     塞外行
     胡天万里君独行,断壁残垣古塞怜。
     黄沙不忍掩白骨,嘉峪狼烟谁曾燃?
备注:我和张明弘团队的小朱,那天在肃南山外戈壁摊上的点将台遗址,看到一根显然是古代的人骨,因气候干燥而未腐烂。


2019年8月1日星期四,祁连山谷,肃南县城,天沐现场报
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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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
发表于 2019-12-15 13:20:49 | 只看该作者
佩服!相信历史会记住他所做的一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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